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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(1 / 2)

李馒头急了:“这不是胡话!这是神……这是寒山先生教给我的!她会让蒸饼变成三个!”

提到寒山先生的名字,那位妇人终于认真起来,她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自家儿子说的话,觉得和那群儒生口中的“圣人之言”也有那么几分相仿之处。大概寒山先生的原话不是这样,不知道被自家傻小子怎么学的,学得像是梦话一样。

但又想想自家小子是这群孩子里唯一与寒山先生亲近的,现在还知道学一学有学识的人说话了,炊饼娘子的脸上又带了些笑。她从屉里翻出一个早上没有卖了的炊饼,给了李馒头。

“吃吧,”她说,“不要让寒山先生烦了,有时间多听听她怎么说话,多看看她怎么待人。”

李馒头欢呼一声,举着馒头跑了

神仙姊说的果然是真的!

炊饼娘子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,起身寻了一块抹布擦桌子,擦着擦着,有什么划过她的脑海。

“哎,烝仔,烝仔你回来,”她招呼着他,把他揽到自己怀里来,思量了一下之后开口。

“你耶耶近几日出去,几次三番地看到有人悄悄跟着寒山先生,你不要声张,再去找先生她时,悄悄地把这事告诉她。”

第14章 怎么是你

其实不用李馒头说,嬴寒山也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了。

这不能算是疑心病,但自从裴纪堂告诉她手下人不可尽信之后,她就总不自觉留意着周遭。

修士的五感比一般人更敏锐些,能察觉到像是“目光”,“杀意”这种无形的东西。在这幅躯体里嬴寒山简直像是变成了一只猫,日日用看不见的胡须去感受环境。

从她离开县衙回到医棚之后,总有一道视线在她身上转悠。有时候它从医棚前面的人群中来,有时候仆役们抬着清理过的布走过去,就会有眼光在她身上掠一下。嬴寒山不是脸盲,但一个县衙的人也不少,她初来乍到,一时间分辨不出是谁这么盯着她。

分辨不出来不太要紧,横竖她有办法让那人出来。

到第二日晌午后,她提前收拾了东西离开医棚,开始以县衙为中心闲逛。来淡河县一个月,纵使她不是什么爱四处闲逛的性格,以县衙未中心的周遭地形也已经了然于胸了。

这两天她一直留意着被人注视的地点,闲逛时便专冲着那些地方去。当拐过衙门前不远一棵生在街角的柳树时,嬴寒山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注视。

她放慢脚步,牵引着视线跟上来,那个注视者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一路尾随着她。

柳树向前走五十步,有个停堆灰车的巷子,这地方几步地处偏远,平日里少有人去那里。嬴寒山一闪身转进巷子,顺着墙攀到顶上去。

那个跟在她身后的身影靠近了,有些犹疑地走进巷子里一段距离,还在找她去了哪里。就在这个关口嬴寒山一跃而下抓住对方的肩膀,反手把她掼进了巷子。

“别动,是谁让你跟着我的?”

她没从袖子里拔出峨眉刺,对凡人嬴寒山用不着武器。她单手把来人按在墙上,压低声音喝问。

掌心传来惊惧的颤抖,那人战战地抬起头来,与嬴寒山对上视线。她看到别着蓝白布花的发髻,一双眼下有些睡眠不足青黑的脸。那双眼睛惶然地看着她,瞳孔放得很大。

“我……啊?”嬴寒山愣了一下,下意识松开手,“怎么是你啊?”

那个旅店里抱着病孩子的女人,愣愣地背靠着墙点头。

“不是,不是谁跟着,让我……”她颠三倒四地说,“是我找你,找你……”

“有人要害你。”

不对啊剧情怎么是这样的?

“嘘。”

嬴寒山迅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转回巷口向外确定无人在这里,又把她往巷子里拉了拉。
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她问,“你孩子呢?”

女人向一边缩了缩,躲过她的注视,脸上的表情倒是因为她柔和下来的语气松弛了些。

“在城西,”她说,“有家浆洗铺子的阿姥善心,给了我们住处。”

嬴寒山点点头:“他怎么样?小孩子不比成人,疫病除了可能一时还是体弱,现在还发烧么?”

女人摇头:“已经大好了,那一日,我上去找女郎,女郎不在……”

她踌躇起来,脸上有些愧怍的表情,比划着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。嬴寒山摆摆手,把话题牵引开:“不说这个。你刚刚说,你为什么来找我?”

女人一个激灵回过神,抓住嬴寒山的手腕:“女郎,有人要害你!”

嬴寒山拍拍她的手腕示意她冷静,女人逐渐把语言组织起来,比划着开口。

她说她母家姓黄,名三玉。跟着丈夫南下来奔亲戚。丈夫染疫过世之后,她带着儿子暂时栖身在浆洗店里。

“浆洗店在一家药铺子边上,孩子娇气,放下就哭,白日里没有缝补的活计时,我就抱着他在门口站着。”

“那一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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